周涵絮与云颂陵成亲两载,因着念及周涵絮还未满二十,太小生子怕伤了身子,所以两夫妻一直没要孩子,现在却被吴氏拿来攻讦。
“我嫂嫂是人,自然是不会下蛋的,”云辛籽目前最听不得旁人拿怀孕说事,跨步上前护在周涵絮身前,眸色透着寒芒,上下扫了吴氏一眼,嘴角噙着冷嘲,“倒是要请教这位夫人,听说当年您进门不过半月就传出两个月的身孕,这孩子在肚子里是怎么快速长成两个月大的,我翻遍医书都无解,今儿劳烦您给我解惑下。”
“你,你胡说八道什么,你这是想说我婚前不检吗!你这个小辈是怎么回事,怎么这般没有教养,你爹娘没有教你要孝顺长辈吗!怪不得你被夫家休弃,如此不孝不悌的女子,就该被浸猪笼!”
吴氏被揭破当年的糗事,只能充起来长辈的款,苛责云辛籽的人品,试图抹黑她的声名,替自己挡刀。
“你是哪门子长辈,一个赘婿讨来的玩意儿罢了,吃我们的穿我们的,连孩子上学堂都是我们家出钱的,你还好意思来指责我们。”周涵絮可以忍受让人辱骂她,却无法忍受云辛籽被人欺辱,撸起袖子叉腰上前,气势大开,“你这种婚前就与人不干不净的人都好好活着,我的籽儿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就需要被浸猪笼了,再废话半句,我撕烂你的嘴!”
“好啊,没天理啦,欺负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啦!”
吴氏不过三十多岁,张永也只是不惑之年的男子,不过是因为辈分高,所以整天充长辈的款,根本谈不上老人家。
“这位老人家,我云颂陵的妻子妹妹,还不用你说道!”
云颂陵虽然不爱跟他们计较,但是涉及到自己的爱妻和妹妹,他实在没法忍。
骂他可以,说他的家人就是不行。
“哎哟,要死了,我们都被你连累死了,还不许我抱怨两句了。”
吴氏不顾场合地坐在地上,抱着孩子哇哇大哭。
“哇,欺负人啊,要被欺负死啦,我干脆死在这里算啦!”
“你们欺负我娘,你们都是坏人,欺负我们!哇!”
张松早被吴氏宠坏了,就算读了几年书,却一点做人的道理都没学进去,倒是学会了吴氏那无赖行径,没事就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“就是啊,我们都是被你们连累的,你们还有理了!”
“好横啊,平时又不照顾我们,现在连累我们还没句好话。”
“这通敌叛国的侯爷就是不一样咯,连孩子都要欺负。”
“你,你们,我平时待你们不薄吧……”
“夫君,让他们哭去,惯的他们毛病,有本事刚开始不要来贴着我们啊。”
云墉链和秦氏就算脾气再好,再愧疚,也被这些人的无理的行径磨得快没了。
这些人平时点头哈腰地巴结他,现在倒是瞧热闹不嫌事大,吃相极其难看。
“你们平时得了不好好处吧,孩子的婚事都是我公爹安排的,不想被连累当初不要来都城打秋风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