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里气氛诡异,众人一个个心里叫苦,把顾西城祖上三代给问候了个遍。
裴劭霆最烦,他也无心打牌。
脱了外套,他顺势把手表也摘了下来,随意地丢在了茶几下面。
陆妄承离得近,视线锐利地穿透玻璃层,盯住了手表。
他的视线足够好,记忆里,也足够记住轻轻一瞥的事物。
刚才顾西城进来,手上也是带着表的。
品牌是……
他猛地眯起了眸子,冷笑了一声。
好,挺好。
阮清珞恐怕今天真不是跟着他来的,是真有事,只是凑巧遇上他。
他冷不丁笑这一声,周围人面面相觑,心里没底。
阮清珞坐在他身边,心惊肉跳的。
她借口口渴,起身去旁边倒了点水。
正好回去,安霓已经拿了酒和牌回来,经过她之前的位置,很自然地就坐了下来。
阮清珞心里一阵不舒服,接着又松了口气,也好,她不用靠陆妄承那么近了。
抬头,正对上陆妄承仿佛萃了寒霜的眸子,她赶紧低头,放下水杯,坐在了外围。
商灏原本还挺照顾她的,她这一坐,弄得商灏也嘴角扯了扯,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。
安霓在洗牌,见人多,还在纠结玩什么,已经有人说最近手气不好,打算观战。
商灏和陈柏森对视一眼,苦笑不已。
他们是跑不掉的,注定得淌今晚这趟浑水。
”阮小姐玩儿牌吗?”安霓忽然问。
阮清珞淡淡道:“不了,我不太会。”
“不会可以学嘛。”
阮清珞点头,“我靠商行长近,看着他打就行了。”